這兩天不停地在說話,好像要把三個月份差不多一次講完的那種氣勢,講到聲音都沙啞了,喝口水又繼續講。

  星期五晚上是跟高中的朋友聚會,兩年沒從紐約回來的阿哇選了一間引起天怒人怨的披薩餐廳。食物還好,但是在舊金山城裡,不但從南灣過來的人要塞車塞超遠,到了之後還會發現到了停車地獄,繞上半小時都不一定找得到車位。披薩哪都有,尤其是邊找不到停車位還看到街上還有港式西餐韓國烤肉台灣小吃上海點心,一想到居然是來吃披薩的就滿腔怒火。最後的一根稻草是,要大家跑大老遠只是因為有那家披薩店的折價卷。也許我真的老了,因為對於這種機車的事情我再也沒有耐心。等我們到餐廳的時候其實我已經碎碎唸(中間穿插偶爾的破口大罵)超過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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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難搞的不是孔老爺爺說的女人跟小人,而是政治。我一直都相信性命短短,最好是能夠不要活得像天天在打仗,無為而治多好,每個人做自己該做的事,大家手牽手肩並肩,最後連貓狗兔子老鼠都一起上天堂。

  結果我居然還是跑去搞政治,當學生代表搞小小的校內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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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變態就是在常態之外的變化,故意超出世俗標準外的行為;當然,在這個變態之中還是有它自己的一套常態。當我踏進Folsom,所謂變態變成常態了,所以說,變態的變成是我,不是被我說變態的那些人。在不適當的時候不知好歹,用咱們中國人的老話來說,就是「不上道」。

  我在此先深深地懺悔,因為我跑到人家的地盤裡去做一個最不上道的人。加州文化的神啊,我對不起彩虹旗下那許多用靈魂和熱血換取自由的同性戀、雙性戀、變性者、特殊癖好者、和偉大的女性主義者。我用主流文化的標準不斷打壓他們,簡直跟全美國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死老百姓沒兩樣。他們的聲音呢?我聽到非主流同胞吶喊的聲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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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已經很變態嗎?那你就小看這個以耍變態為主題的聚會了。

  剛剛我們樂捐後走過的那個入口,其實是地獄之門。也不過隔了路障,迎面而來的是成千上萬的曝露狂(內心的OS:在外頭看到那些穿大衣的人都到哪去了?)。容我大致描述一下當天最流行的幾個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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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金山廣大的同性戀族群一向出名,我有好些朋友都是公開的同性戀,連我的指導教授都是。大多數同性戀是普通人,只不過剛好喜歡同性罷了,也不見得比異性戀隨便。對個人的性向我是絕對尊重的,喜歡男人或是女人,反正不都是人類嗎,兩情相悅就好,道德規範也是人想出來的。亞當會愛女人也許是因為當時除了夏娃也沒有另個男人讓他選。

  但是Folsom Street Fair又是另一回事:那是有名的SM愛好者年度大派對,去過的人都說那可是超級淫亂,圍起來的幾條街到處都是春色無邊,陌生人站在路邊就這麼敦倫起來,大白天的哦。這時你可能要問了:那不就是雜交派對嗎?多可怕!尤其是我這個乖寶寶,沒事怎麼會想跑道那種地方去開眼界呢?難不成我也開始要走慾望城市豪放女路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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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碩士班時的指導教授是個有點古怪的東歐裔中年男子。在學術界他還算是個年輕小夥子,不過四十幾歲就有著作得到國際大獎。私底下他有點靦腆,課堂上倒也妙語橫生,學生都很喜歡他,大學部的小女生坐在前排對他的一言一行都咯咯笑,他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害羞起來。他在印度恆河水中結過婚,印度人相信恆河水帶來永恆,結果他們還是離了婚,雖然說起前妻時他的語氣不是沒有遺憾。「走這條學術的路真的是很寂寞的呀。」我的教授如是說,然後週末照樣在學校辦公室裡寫書,寒暑假到印度跟貧民一起住在牛棚裡說故事唱歌。

  「走這條學術的路真的是很寂寞的呀。」後來有好幾個教授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總是意味深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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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美國的朋友們,快翻翻沙發坐墊底下、外套口袋、還有小豬撲滿也可以挖出來了!這次美國東南的風災太嚴重,呼籲大家一起來捐錢,至少讓逃過一劫的人們驚慌之餘還能填飽肚子,也有個棲身的地方安心睡個好覺。其它地方的朋友也請發揮你的愛心,網路上用信用卡捐款安全又方便,好人有好報哦!

  但是要如何確定捐的錢不是丟到水裡去呢?這裡提供一些注意事項和網路連結,希望能讓更多人慷慨解囊,共襄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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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看到一個廣告,我覺得是亂用成語的那種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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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兩個月前最後一次見到林醫師的時候,他看起來精神不錯。癌症在他的身體裡上上下下轉移了許多次,每次做完化療病情都會緩解,頭髮還是極濃密,也不像多數癌症末期病人瘦柴如骨,後來想想,突起的肚子倒可能是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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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夏天我遇到了那個男人,而那種感覺就像遇到鬼。

  遇到鬼基本上是像這樣:我看到他,或許不該看到,而他看到我並且緊緊看著不放。我應該要害怕,又其實不怕。我想知道這樣子面面相覬能夠多久,還有能夠看出些甚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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